半只番茄

封银沙激推人,混沌同人女,日常冷圈磕生磕死,常年各种坑爬来爬去,吃饭请直接看合集,作品转载请标明出处。

[高封]太阳与月亮(4)

*cp高泰明X封银沙


*冷坑人自割腿肉,流水账文学,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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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在讲台上激情讲课,只可惜下面的学生倒没有那么热情的回应,甚至极个别在摸鱼。

  

  高泰明在课堂上掏出了手机随便划拉了几下,他点开了屏幕里最上面的那个聊天窗口,除了最初的系统自动打招呼,还有被撤回的转账之外。

  

  这白毛这几天就没给他发过哪怕一条消息。

  

  高泰明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

  

  只是不小心推了一下嘛,怎么那么玻璃心,居然连消息都不发,那这个联系方式到底是加来干什么的。

  

  他有些烦躁地将手机关屏,然后直接将它塞进了书包里,手哗啦啦地翻了好几页书。

  

  “哟,高少爷也会害相思啊。”

  

  高泰明可懒得理这个文茜,“关你毛事?”

  

  文茜也不生气,她倒是早就知道这高少爷的脾气的,不过她现在也听不进课,干脆找人唠嗑:“让我猜猜,是哪个人让高少爷这么牵肠挂肚呢?”

  

  “是封银沙对吗?”

  

  高泰明挑了挑眉,“嗯?”

  

  文茜翻了个白眼,知道高泰明觉得自己是偷看了他的屏幕,她才懒得做这么没品的事,不屑道:“叶罗丽战士都在这里,齐娜跟你又没什么交情,你的娃娃又不用手机,还能是谁?”

  

  “他那个人一张扑克脸,不好惹得很,你干嘛没事招惹他?”

  

  文茜回想着封银沙和她一起当匪同伙的时候,这个家伙下手又快又狠,心思还很多,虽然也算有情有义,可到底还是距离感更多些。

  

  总之就是不太好惹。

  

  高泰明一听文茜的话就笑了,他颇有些自得道:“嗤,谁招惹他了,是他自己……”

  

  后面的话他咽了回去,白毛在他面前又会哭又会闹的,可没有一点扑克脸的样子,没由来的,他不想白毛这样的一面被不相干的人知道。

  

  哪怕文茜认识他比自己认识他久也不行。

  

  “诶?怎么不接着说啊?”文茜的八卦心被提了起来,她倒是好奇这两个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干嘛要跟你聊他?”高泰明又将书翻过一页,但很显然心思也不在课本里。

  

  嘁,要不是看你一脸的心不在焉,本小姐才懒得理你。

  

  文茜觉得有些自讨没趣,撇了撇嘴,然后眼睛一溜,秉承着八卦的心思,提了个小建议:“要让那个白毛主动找你其实很简单。”

  

  “他每次都独来独往,肯定没朋友,你主动发个消息过去,信不信他直接过来找你?”

  

  高泰明听得心头一动。

  

  但他还是兴意阑珊的样子,也假装不知道文茜打的什么小主意。

  

  “主动可不是我会做的,再说了是他没朋友,我可不缺朋友。”

  

     这句话里文茜一个字也不会信,高泰明这脾气狗听闻了都嫌弃,跟谁稀罕他一样:“得了吧,某些人说着不缺朋友,实际上这几天上课下课都盯手机去了。”

  

  “你就是把那个屏幕盯出花来,白毛也不会给你发消息的。”

  

  高泰明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笑话,我跟他好歹也曾经是匪同伙,他除了娃娃就不在乎谁,话都懒得多说几句。”

  

  高泰明皱了皱眉,文茜认识的白毛跟他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白毛看起来还挺在乎自己的,而且话可多了,又长又说话慢吞吞,搞得他听得都晕乎。

  

  “发什么好?”

  

  高泰明掏出手机突然出声问了文茜。

  

  文茜倒是稀奇了:“啧啧啧,真是少见啊。”

  

  “废话真多。”

  

  “直接跟他说你想见他呗。”文茜一脸的理所当然。

  

  高泰明直接不耐烦:“哈?就这个?”

  

  “看你说得多了解他似的,结果说半天就这?”

  

  有着长久暗恋经历的文茜一脸的高深莫测:“跟这种人交朋友,等是没用的,你不直接点那就没可能了哦。”

  

  下课铃响起,高泰明也歇了发消息的心思,他捡起了自己在地上那稀碎的高傲。

  

  “笑话,本公子魅力无边,还需要主动?”

  

  况且明明一开始就是白毛主动来找他的。

  

  “是是是,你厉害你魅力无穷。”

  

  文茜哼着歌转身去找了舒言,她如今也和叶罗丽战士冰释前嫌了,跟舒言一起吃午饭多好,才懒得理这个自恋鬼大少爷。

  

  ……

  

  自从身体好了些之后,封银沙又去了一次医院检查了眼睛,医生说他的眼睛的问题没有再持续恶化了,但持续下去,失明还是在所难免的。

  

  封银沙转身去了电梯,黑香菱假装成娃娃坐在封银沙的肩膀上。

  

  “主人,你今天还要去见她吗?”

  

  封银沙每次来这里,就会有无限的不美好回忆涌现,整个人都格外的忧郁,黑香菱不喜欢来这里,更不希望主人来这里。

  

  可这里有主人珍视的人。

  

  “香菱,她是生我养我的人,纵使她不爱我了,可我不能放下。”

  

  “即使她不愿意看多我一眼。”

  

  封银沙的话让黑香菱听着心疼。

  

  她是诞生于仙境的仙子,没有家人的概念,可她知道主人对于母亲这样子对他的痛苦。

  

  明明应该是互相守护的家人,却只用最糟糕的一面来面对主人,拿主人撒气。

  

  电梯到了,封银沙走到病房前,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温婉美丽的女人还是只能坐在轮椅上,香菱曾想过让萝莉帮忙用修复的魔法帮助主人,可主人的母亲的病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不是简单的修复就能解决的。

  

  除非主人的母亲能真正走出来,否则就算是魔法让她暂时清醒了,恢复了腿,也无济于事。

  

  封银沙走近了自己的母亲,单膝半跪着,握住了母亲有些凉的手,用祈求的语气去喊自己母亲。

  

  “妈妈。”

  

  无论多少次被女人精神失控伤害,封银沙还是无法割舍,作为一个孩子,他本能的渴求母爱。

  

  “你还是不愿意看我吗?”

  

  女人愣了许久没有反应,在封银沙想要抱她时却手一横,用力地将封银沙推倒在地,“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那么讨厌你,你为什么还要来?”

  

  少年神色悲伤地站起身。

  

  “妈妈,我——”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直接盖在封银沙脸上,封银沙被打得侧头,头开始犯晕。

  

  女人的神色更加癫狂,秀丽的面庞有些狰狞,“不要喊我。”

  

  “你怎么会是我的孩子。”

  

  封银沙有些悲伤,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他他抬手阻止了香菱,他不想让香菱用魔法,那是他的母亲。

  

  “妈妈,可我……就是你生下来的孩子啊。”

  

  以往封银沙都是哭着逃走了,没有勇气面对母亲对他的暴力和怨恨。

  

  可经历过各种事情之后,他也有勇气来面对这些了,他的妈妈,不能永远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熟视无睹。

  

  只有这样,罗丽的魔法才可能奏效。

  

  封银沙试图唤醒自己的母亲:“还记得以前吗?妈妈,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舞台上最美的芭蕾演员,是世界上最好的……”

  

  妈妈。

  

  啪——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女人的情绪非常地不稳定,她嘶吼着想要起身,“我美好的一切都不会回来了,我的身体已经残缺了。”

  

  “而你,竟然还是一个残缺的孩子。”

  

  “是命运在讽刺我吗!”

  

  女人本该爱抚孩子的手此时犹如野兽的利爪一样,径直抓上了封银沙的脖颈。

  

  “妈妈……”

  

  黑香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既然主人却不允许她用魔法插手,那她只好按下床头的紧急铃唤来医护人员。

  

  封银沙按住了自己母亲的手,他眼里蓄满的泪水决堤,一颗颗打在女人的手上。

  

  “我是你孩子,无论你如何恨我,都无法改变,妈妈。”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是正常的。”

  

  “你一直都是最温柔最好的妈妈,为什么你不愿意看我一眼,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呢。”

  

  女人甩手,力道发狠地与苍白的肌肤接触,霎那间病房里传来倒地的声音。

  

  “主人!”

  

  封银沙撑起身体站起身,抱住了担心他的黑香菱,无声地安慰着娃娃。他的脸颊被扇得发红,嘴角有些血液,脖颈更是明显的掐痕,各种痕迹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是那样的刺眼。

  

  眼前的一切都在刺激着女人的神经,她似乎是接受不了自己竟然伤害了自己的孩子,想起身却又被禁锢住,不清醒的混沌使她不断地摔打东西。

  

  护士和医生急促地赶来推门而入就看到了一地的狼藉和明显被打了的封银沙。

  

  他们马上上前制止女人。

  

  医生皱着眉头,但是看到封银沙又缓和了语气,“你的母亲现在精神很不稳定,最好还是静养。”

  

  医生不忍心让一个孩子不见他的母亲,可这位病人总是会在见过她的儿子之后情绪失控,这样治疗起来很难。

  

  “如果你想见你的母亲,我们可以安排,不要再独自来了,这样你很不安全。”

  

  封银沙点头后就带着香菱走了,香菱一脸心疼的看着主人的伤痕,劝道:“主人,要不我们再去挂个门诊看看你的伤吧。”

  

  封银沙拿出纸巾抹去嘴角的血液,口腔里的铁锈感让他无比难受,可他更难受的是心。

  

  “香菱,心里的伤口不是医院可以治好的。”

  

  黑香菱非常着急,主人的伤看起来太骇人,可主人的性子很倔,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很多时候主人会听取她的意见,但更多的是自己做决定。

  

  主人需要朋友的开解,一个强势些,将主人带离悲伤的人。

  

  黑香菱思来想去,确定了一个人。

  

  回到家中,封银沙进了房间就默默的不出声了。

  

  黑香菱担心自己的主人这样心情一旦不好就不吃不喝,放任自己的行为会损伤身体。

  

  她假装去厨房倒水,实际上用了魔法联系了人。

  

  ………

  

  房间里被几个精英家教围着的高泰明有些疲惫,刚学完一篇内容一抬头就看到粉色的花瓣朝他的窗户飘了进来。

  

  他家庭院可没种花树,这是黑香菱的魔法。

  

  高泰明挑眉,不知道白毛在想什么,有手机不发信息,在这里用魔法喊他出去?

  

  懒得计较的高泰明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直接喊来管家告诉他自己要休息了,再学就直接撂挑子不干,老板不在,管家也不敢支声,只好带老师走。

  

  花瓣一直围着他,搞得高泰明有些不好意思,这白毛,这么急着见他?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白毛想见他,不是可以直接像上次那样通过风直接来吗?怎么还用仙子施展的魔法?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那白毛不变身的状态可太容易被欺负了,文文弱弱的。

  

  这么一想,高泰明眼神犀利地喊了门口站岗的保镖,“开车,去……”

  

  高泰明报了地址,保镖也只能照办,毕竟他是拿工资的,没谁会跟钱过不去。

  

  

  在高泰明的不耐烦催促中,保镖一路油门地到了封银沙住的小区公寓楼下。

  

  高泰明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满面愁容的仙子黑香菱。

  

  高泰明一脸的不出所料:“说说,你主人怎么一回事?”

  

  “你先进来吧,主人他……现在情绪很不好……我劝不动。”

  

  黑香菱叹了口气,不如说主人其实有时候也和他母亲一样,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不止一次午夜醒来时,看到主人自己一人坐在窗台上神色悲伤的样子。

  

  往日主人还会顾及到她,不让她担心,但这次……主人和母亲都失控了。

  

  高泰明摆摆手让她不必过分担心,毕竟他都来了,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他轻车熟路地直接去了封银沙的房间。

  

  推门而入是封银沙坐在椅子上默默看着相片泪痕未干的模样。

  

  高泰明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封银沙此时很难过。

  

  他不由得放缓了语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封银沙有些呆愣地转头,似乎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来的人是高泰明,“怎么会是你?”

  

  “是香菱喊你来的吗?”

  

  高泰明打开了房间的灯,走近封银沙。

  

  “我要是不来,你该不会就这样偷偷哭鼻子吧。”

  

  高泰明有些无奈,他可是真的不擅长安慰人,偏偏白毛又这样脆弱的展现在他面前。

  

  “每次你的娃娃喊我,我就知道准没好事。”

  

  封银沙无话可说,今天他的情绪很不好,香菱会担心到喊人来是因为他。

  

  “对不起。”

  

  “别对我道歉,也不许你再哭。”高泰明不喜欢白毛对他道歉,搞得是他欺负了白毛一样。

  

  封银沙有些无奈于高泰明的理直气壮,但还是垂下眉眼,用纸巾擦了擦眼泪道:“好。”

  

  就是这样说什么都做,他高泰明才更放心不下。

  

  “我说,是不是别人提什么你都答应。”

  

  封银沙低着头,“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答应。”

  

  

  高泰明有些触动,这种被人特殊对待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白毛有时候说话还是挺好听的。

  

  “既然什么事都答应我,那你说说你怎么了?”

 

  提到这里,封银沙就又没了声音。

  

  不想说的事情,他就会保持沉默。

  

  “什么事不能说?别老憋着,闷葫芦一样会闷坏的。”说到最后,高泰明的语气更加不自觉的放缓了语调,带上了一些温柔。

  

  高泰明找了椅子坐在封银沙旁边,问他:“你不像是会被人折腾得这么惨的人,谁打得你?”

  

  封银沙抓着相框的手握紧了一些,沉默良久才回答:“是我的妈妈。”

  

  高泰明不明白封银沙的家庭状况,可也或多或少猜得到,毕竟封银沙家里根本没有大人,也总是一人行动。

  

  他的视线看到了相框里身着芭蕾舞服的优雅女性,想来这就是封银沙的妈妈了。

  

  “她生病了,她将自己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认为自己残缺了以后就再也不能活着了,也不再愿意见我这个有残缺的孩子。”

  

  “仿佛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增加了她的痛苦。”

  

  白发少年的眉宇笼罩着悲伤,雪白皮肤上的伤痕仿佛刻进了他的心里,言语间是挥之不去的痛苦。

  

  高泰明越听越觉得难受,心像是被攥着了一样。

  

  残缺的,不被接受的孩子。

  

  “封银沙,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是个特别的人。”

  

  “你一点都不残缺,相反,你是与众不同的。”

  

  “你可是我高泰明的朋友,不许你说你自己不好!”

  

  封银沙放下了相框,他转头看向了高泰明,“嗯。”

  

  白色的睫毛轻轻地颤动,泪光在眼底轻轻浮动,这是他甚少向人展露的脆弱。

  

  他浑身的雪白,在灯光下脸上的伤痕和脖颈的掐痕让他看起来像个玻璃一样易碎。

  

  “喂……你……”

  

  怎么又是这副要哭不哭的架势?!

  

  向来自由随意的高泰明真的不懂什么叫安慰,他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他手抚上封银沙的伤,“是伤口太痛了吗?”

  

  “你家有没有药,或者我直接叫车带你去医院看看。”

  

  封银沙有些讶异于高泰明对他的温和脾气,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硝烟的味道。

  

  从第一次见面,封银沙就知道他是同类,他对高泰明从来都是投入连自己也不曾感受到的关注。

  

  而被他注视着的高泰明,此时将那样明目张胆的目光回敬了给他。

  

  封银沙抓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用他那像花朵沾了露珠一般湿润美丽的粉眸直盯着眼前的少年,语气缓慢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对一个需要关心的人这样温柔。

  

  他做什么,当然是帮他啊?高泰明还是觉得不对劲,但他说不出来自己心里的那点奇怪的感觉。

  

  “我以为你在看到我出现的时候就明白了。

  

  “非要我说那种肉麻到鸡皮疙瘩都会起来的话?”

  

  封银沙轻轻摇头,抿着想要上扬的嘴唇,虽然答非所问,但他就喜欢看高大少不自在的样子,那么不可一世的人,情绪会被他牵动,真是不可思议。

  

  居然也会有人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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