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封]太阳与月亮(1)
*CP高泰明X封银沙
*时间线仙境大战后
*人设巨OOC且文笔烂
*私设成山,单纯就想看高封谈恋爱
封银沙病倒了。
在一切事情都结束之后,他突然就生病了,这场病来得很突然,就在封银沙和黑香菱回到家中开始,他的体温就开始不断地攀升。
黑香菱在房间里来回飞动,她时不时为自己的主人换敷毛巾,测量体温。
可封银沙就是昏昏沉沉的,发着烧也没有要消退的样子。
“主人再这样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黑香菱想要带封银沙去医院,可却有些无能为力,在人类世界她只是个娃娃,哪怕现在仙境和人类世界能够和谐共处,可曾经的诅咒却无法破除。
黑香菱拿起主人的手机,翻找了一下通讯录,却发现主人根本就没有可以联系的人。
黑香菱皱着眉头来回思索着到底还有谁可以求助,最后她念起了咒语。
“叶罗丽魔法,枯萎的鲜花,盛开吧。”
“花啊,请帮我联系……”
……
单人病房内,全身雪白的病人睫毛轻颤着。
封银沙缓缓地睁开了眼:“黑香菱?”
他发觉了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逐渐意识到这里不是在家。
“主人……你可算醒了。”
封银沙抬头看向自己的娃娃,轻声道:“抱歉,香菱,让你担心了。”
“哟,白毛,你可真能睡。”
封银沙这才惊觉病房里还有人在,他起身侧目看向了出声的人。
“高泰明?”
高泰明轻笑着坐到了床边,将人扶起坐好,黑香菱将枕头立起来垫在封银沙后背。
“生病就别折腾了,你还在输液。”
封银沙低垂着眉眼,虽然心中思绪万千,却面上不显,他轻声地道谢:“谢谢你,高泰明。”
“客气了,你不也这样救过我。”
高泰明的眼神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封银沙,解除了变身的他看起来过分脆弱,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器,很容易就会磕碰破碎。
封银沙坐在床上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眼神却却忍不住打量着现在的高泰明。
对方一改往日花里胡哨的穿着,如今的打扮很正式,银灰色的西装让他看起来很成熟,就像是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一样。
“怎么了?”高泰明被封银沙看得莫名,心底又有些奇怪的感觉。
“没什么,只是见你和往常不太一样。”
封银沙没有直接说对方其实很不适合这身衣服,看起来太过于成熟了,他只是斟酌着字词解释道。
高泰明一听就知道是自己这身打扮的原因,他两手一摊,故作姿态道:“还不是你的娃娃突然用魔法联系我说你病得起不来。”
“我可是课没上完就去你家把你带来医院了。”
“哪有空换衣服啊。”
黑香菱有些心虚,她咬咬唇道:“当时也是情急之下……”
“主人他根本没有可以联系的……”
“香菱。”
封银沙阻止了黑香菱继续说下去的声音,他不想自己的不堪和无助暴露在别人面前。
尤其是高泰明。
高泰明倒是若有所思,他没戳破这白毛的自尊心,他大概也猜得出来,封银沙这种情况都没有家长出面,很明显对方的家庭情况很糟糕。
说起来封银沙不止一次都对他露出复杂的神情,高泰明感觉得到,对方眼里流露出来的羡慕。
“输液瓶快见底了,我去喊护士吧。”
高泰明看了眼输液瓶,打算起身却被人轻轻握住了手。
“等等,不需要出去,你按床头的那个按铃就可以了。”
白发的少年神情有些忧郁,因为生病让他看起来更加苍白。
封银沙的声音有些沙哑又轻柔,若不是坐得进,高泰明差点听不清。
但他确实听清了封银沙的话,他将那只还在输液的手轻轻握住放好在柔软的垫子上。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输液的手就不要乱动了。”
“需要喝水吗?”
封银沙从没被人这样关怀过,他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嗯,麻烦你了。”
黑香菱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再出声,她坐在床头柜上假装自己是个娃娃,却也止不住笑意。
她的主人,终于也有了可以说话的朋友了。
高泰明给封银沙递了水,顺便问封银沙:“是按这个按钮吗?”
他虽然也对医院也很熟悉,但是他从来不需要学会操作这些,毕竟他住的是专人病房,二十四小时有护士和医生守着。
“嗯。”
封银沙喝了水,闷闷地点头。
两人的对话突然就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一样,突然就悄无声息了。
封银沙握紧了杯身,内心有些困扰。
他和高泰明,该聊些什么?
是他开口将人留在这里,却又无话可说。
高泰明看上去可不像是有耐心跟他干坐着无聊地陪他输液的样子。
高泰明能把他送来这里,递一杯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想到这里,封银沙有些无奈,他从没和除了香菱以外的人这样安静的相处过,从前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他没有尝过友情的滋味,也不知道该如果正常地去与人交往。
与他交集最多的叶罗丽战士们也大多时候是针锋相对,他最擅长的大概是一边说着狠话然后挥刀做自己根本没得选择的事情。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恢复了平静后,他们自然都没有话题聊。
高泰明见这白毛突然就闷闷的,话也不说,果然生病的人就是会多愁善感一些。
不然为什么他看白毛的表情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这可怜的表情看得他也心里一阵酸酸涩涩的。
“水喝够了吗?”
封银沙点点头,“嗯。”
高泰明把水杯拿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西装口袋里掏了掏。
他握住封银沙没有输液的另外一只手,“把手摊开。”
封银沙愣愣地张开手,有些疑惑高泰明的行为。
一颗包装精致的糖果被放在了苍白的手掌上。
“如果心情实在不好,可以吃糖。”
封银沙抬头看向高泰明,他的神情很温和平静,银灰色的眼眸是那样的认真。
看得封银沙也愿意相信这颗糖果就是良药。
“谢谢。”
封银沙握住了糖果,却没有直接拆开吃,而是放进了口袋。
高泰明也没怎么在意封银沙的动作,他知道生病的人都很需要安全感。
封银沙身边除了娃娃黑香菱没有任何人,甚至危急关头能来帮他的居然只有他高泰明。
可见不是一般的孤立无援。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封银沙对于他来说有些特别,这白毛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又帮他和白光莹良多。
护士推门而入,打破了病房内的安静。
“来换输液瓶了,病人的朋友起来一下。”
高泰明从病床边起身给护士让了位置。
护士又让封银沙伸出输液的手,“唔,有些水肿啊,那我得把输液速度调慢点了。”
护士的调好了之后,走之前嘱咐道:“要是手肿得严重或真的很痛的话记得按铃。”
高泰明点点头,“行,知道了。”
护士刚走,高泰明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了,高泰明迅速掏出来直接掐断了来电铃声,还顺便设了个静音。
封银沙瞄了几眼,又想起高泰明是课上到一半出来的,便主动说道:“不接吗?你应该还需要回去上课吧?”
高泰明不以为意,对着手机按了几下发送了消息,然后就将手机放回口袋了。
“噢,不回去才好啊,那些什么双语精英教学可是烦死人了。”
“与其回去上课,我还不如在这里乐得清闲。”
高泰明说得洒脱不羁,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让封银沙心生向往和憧憬。
高泰明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又洒脱,还有这样任性的资本。
他忍不住道:“可以正常上学,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是奢望。”
高泰明有些懊悔自己的口无遮拦,哪壶不开提哪壶,忘了这白毛就是个敏感的家伙。
天地良心,他可不是故意戳白毛心窝子的。
还不等高泰明怎么去回答封银沙,封银沙就又像是自嘲般自问自答。
“抱歉,我有些自以为是了,我不该拿我的想法和立场去看待你的作为。”
他只是太羡慕了。
封银沙有些忍不住眼眸泛起雾气。
世界上怎么会有高泰明这样的人,拥有他羡慕的一切,自由洒脱的性格,走到哪都有人捧着,从不需要那么卑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拥有普通人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任性资本。
苍白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被褥,黑香菱轻轻飞到主人的手边。
她知道此时的主人需要安慰。
漂亮的仙子将视线放到病床旁的黑发少年身上,发现对方的神情有些懊恼和纠结。
输液的管突然回流起了血液,高泰明连忙起身按了好几下床头的铃,然后他才注意到白毛那只输液的手没有放松而是抓着床单。
“喂白毛你怎么……”
本来有些责问的口气突然就熄灭了。
晶莹的泪珠低落在被子上,封银沙的眼泪流得很安静。
可却在高泰明像是深潭的心里砸进了一大块石头,溅起无数水花。
护士来得很快,见到这个情况就帮封银沙换了只手输液。
走之前又嘱咐道:“病人输液的手千万不要乱动噢,血管太弱了很容易堵塞和肿起来的。”
封银沙有些狼狈地低着头,他眨了眨眼睛企图让眼泪不再流下。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停止。
真是太难堪了。
封银沙想。
黑香菱用魔法变出了手帕,她没有直接帮主人擦眼泪,而是转身飞起递给了高泰明。
高泰明愣了愣,眼神有些疑惑,很想问黑香菱为什么不直接帮他主人擦。
“我的主人从来不在家人以外的人面前哭的。”
封银沙抬手想要擦眼泪,却发现一只手肿痛得很,另外一只又在输液中。
“真是受不了。”
高泰明接过了手帕,他表情有些暴躁但却又动作轻柔地用手帕帮人抹去眼泪。
“真是的,以前也没发现你是个哭包啊。”
“算我欠你的。”
高泰明话说得难听,语气却越来越轻柔,最后他就像是在哄人一样。
“别哭啊,吃糖吗?”
高泰明长这么大可从没哄过人,来来回回也就这点手段了。
很明显他没有经验,有些时候,有些人,是不能哄得太温柔的。
最后眼泪没有再流到被子上也没有被手帕擦掉,而是全部都流在了造价昂贵的手工西装上。
高泰明凑近了封银沙将他的头轻轻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这次他没有叫封银沙别哭了,而是轻柔地拍了拍对方的背。
“哭吧。”
……
封银沙不想掀开被窝,除非高泰明走了。
直到清醒过来他才知道自己干了多么丢人的事情,在另一个男生的肩膀上哭得那么难看。
他真是脑子烧糊涂了。
要不是高泰明按铃让护士进来拔输液管,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哭得睡着了。
高泰明一边活动自己被枕得发麻的肩膀一边挑眉看着从刚刚开始就把自己裹进被窝的封银沙。
看样子要是自己不走这白毛说不定要在里面闷到天荒地老了。
于是他有些夸张地抽气,“嘶,好麻好麻啊我的肩膀,怎么就有些痛呢?”
“嗯?你怎么样?要不要喊医生……”
封银沙一听高泰明这么喊就自己掀开被窝坐起来问了。
却看高泰明一脸调笑。
被耍了。
封银沙抿了抿嘴,他有些愠怒,却不会发脾气,憋红的脸颊不断地升温。
“噗嗤哈哈哈哈哈,白毛你真是好玩。”
黑香菱可不愿意自己的主人这么被调戏:“喂,主人他脸皮很薄的!”
高泰明正色道:“真没意思,笑都不行,既然人好了那我就走了啊。”
说着高泰明拿起椅子上刚刚脱下的被哭湿又被抓皱的西装外套。
封银沙赶忙出声道:“等等,外套留下吧,总归是我造成的……”
高泰明倒是一脸无所谓:“你确定?那送你了。”
这样的西装他大把,只不过他都很懒得穿。
“不是,我是说,我送去干洗店洗好再还你吧。”
“还有医药费之类的……”
封银沙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后悔,他这样说就跟要和高泰明划清界限,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一样。
明明他是希望能跟对方做朋友的……
好不容易有人不讨厌他……
高泰明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没办法,这白毛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跟平时他见到的面瘫死人脸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真是好玩。
让他忍不住想要再逗一次。
“知道了知道了。”
高泰明走得很潇洒利落。
病房门被关上,房内一片寂静。
“香菱……我是不是注定不可能拥有朋友。”
黑香菱却笑着抱起了主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它在轻轻地振动。
“主人,快接电话。”
封银沙有些疑惑,他的通讯录里根本没有人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怎么会……
他接过手机,看到了来电备注之后有些愣愣地瞪大了眼睛。
发光的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一个英文单词。
Light。
“主人……快接呀?”黑香菱看得有些心急,眼看着系统来电铃声就要唱完了。
封银沙赶忙滑动屏幕。
他有些迟缓地喂了一声。
[我说白毛你接个电话怎么这么磨叽。]
[算了,看你病还没好就不跟你计较了。]
[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发消息。]
[好歹咱俩也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不至于放着你不管。]
[喂喂喂?白毛你在听吗?给点反应。]
封银沙眼眶一热,赶忙开口道:“嗯,我在听,我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本少爷这样的人屈尊降贵来跟你交朋友然后感动到了?]
封银沙甚至可以通过对方的臭屁高傲语气猜测对方那不可一世的表情。
他轻笑起来:“不是意外这个。”
“总之,谢谢你高泰明。”
[行了行了谢来谢去的,我上车了,拜拜。]
“嗯,拜拜。”
封银沙挂断了电话,他起身走到窗边,身着衬衫的少年在一堆黑衣保镖的包围下坐进了豪华轿车里。
他推开了窗户,风迎面而来。
“我只是有些意外,我的太阳居然会是你。”
或许他隐隐有所感觉,只是今天才清晰明了。
毕竟他不止一次那样憧憬和羡慕高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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